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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沉甸甸地压在洛阳西郊广袤的麦田上。白日里饱满的金黄麦浪,此刻化作一片死寂的深黑海洋,无边无际地涌向远处洛阳城庞大沉默的轮廓。风掠过麦穗顶端,发出细碎而连绵的窸窣声,仿佛大地在沉睡中发出不安的呓语。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的压迫,那是大战将至前特有的、令人窒息的寂静,几乎凝固了时间。

就在这片浓稠的黑暗与麦浪深处,匍匐着大夏王朝北伐大军的先锋精锐。他们曾是蜀汉的百战之师,如今臂缠象征新朝的玄底金日袖标,成为大夏皇帝蒋毅手中最锋利的矛尖。士兵们紧贴着微凉的泥土,身体低伏,动作僵硬而谨慎,如同嵌入大地的影子。唯有他们手中紧握的镰刀,偶尔被惨淡的月光掠过,瞬间迸射出一点转瞬即逝的、令人心悸的寒光,随即又隐没在更深的黑暗里。每一次微小的动作,都伴随着麦秆被压倒时发出的轻微“噼啪”声,在寂静的旷野里清晰得如同心跳。一个年轻的士兵动作稍大,镰刃不经意擦过手腕,一道细小的血线无声沁出,温热的液体滴落在冰冷的泥土上,他咬紧牙关,硬生生将痛呼咽回喉咙深处,只余下粗重压抑的喘息。他臂上的金日图案沾了血,在暗夜里更显几分肃杀。

“噤声!”低沉而威严的命令,如同冰冷的铁片贴着地面滑过,瞬间冻结了所有细微的声响。魏延将军匍匐在队伍最前端,身形在黑暗中如同一块沉默的磐石。他侧着头,一只耳朵紧贴着冰冷潮湿的地面,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穿透夜幕,死死锁住前方洛阳西城那高耸阴森的城墙剪影。三个月前,他还是蜀汉的征西大将军,如今,他已是效忠大夏皇帝蒋毅的前驱都督。归附大夏,非他所愿,但蜀地疲敝,独木难支,更兼丞相诸葛亮五丈原星陨,北伐大业顿失擎天之柱。为延续汉家血脉,也为继承丞相那未竟的遗志,他接受了现实。而大夏皇帝蒋毅允诺的北伐先锋之位,给了他一个证明自己、也向曹魏讨还血债的终极舞台。三个月的秘密筹划,三个月的生死煎熬,成败就在今夜。他仿佛能听到身后千名将士血液奔流的声音,那是焦灼、恐惧与孤注一掷的渴望交织成的无声轰鸣。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等待中缓慢爬行。不知过了多久,魏延前方几丈远的麦浪深处,忽然传来三声极轻微、极有节奏的鸟鸣,两短一长,如同暗夜中灵巧的夜枭。魏延紧绷的肩背骤然松弛了一瞬,眼中精光爆射:“王平!”

副将王平的身影如幽灵般无声地从麦丛中滑行过来,脸上混杂着激动与凝重:“都督,找到了!就在前面!”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臂上的袖标同样清晰可见。

在几名精锐亲兵无声的环形警戒下,王平小心翼翼地拨开一片异常茂密、看似浑然一体的麦丛。露出的并非泥土,而是一块覆盖着精心伪装的厚实草皮。他屏住呼吸,双手用力,缓缓将那沉重的伪装掀开一角。一个黑黢黢的洞口,如同通往幽冥地府的喉咙,赫然暴露在惨淡的月色下,阴冷潮湿的土腥气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闷气息,猛地喷涌出来,瞬间弥漫在周遭的空气里。这洞口,凝聚着归附后蜀地军民的心血,也寄托着大夏皇帝蒋毅凿穿曹魏心脏的期望。

魏延毫不犹豫,一个箭步上前,单膝跪倒在洞口边缘。他没有立刻向下看,而是再次俯下身,将整个右耳紧紧贴在那冰冷湿滑的洞口边缘泥土上,屏住了呼吸。周围一片死寂,所有士兵都凝固了动作,目光聚焦在将军身上。

起初,只有一片深邃的、令人心悸的虚无。紧接着,一丝微弱却清晰的声音,如同冰冷滑腻的蛇,贴着地脉的骨骼蜿蜒传来——不是挖掘声,不是脚步声,而是水声!一种空洞、沉闷、带着回响的汩汩声,从地心深处隐隐传来,时断时续,却带着一种不祥的、持续不断的侵蚀力量。

魏延的眉头猛地拧紧,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脸上肌肉绷得如同岩石。他猛地抬起头,眼中最后一丝侥幸的光芒彻底熄灭,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寒意和一种被洞悉的愤怒:“有水声!地道里进水了!”他咬着牙,声音像是从齿缝里硬生生挤出来,带着金属摩擦的嘶哑,“司马昭…好快的耳目!他定是察觉了端倪,引了护城河水倒灌!想淹死我等的奇兵,把我们憋死在这耗子洞里!” 这不仅是针对他魏延,更是对大夏北伐锋芒的狠辣狙击!

此言一出,王平脸色瞬间煞白,仿佛被那地底传来的水声抽干了所有血色。他猛地扑到洞口,不顾一切地探头向下望去。洞口下方不远处的斜坡上,借着微弱月光反射的粼光,他惊恐地看到——浑浊的水流正如同贪婪的舌头,沿着倾斜的洞壁缓慢而坚决地向上舔舐!水面在幽暗中闪着阴森的光,距离洞口不过丈余,而且那水线,似乎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寸一寸地向上爬升!冰冷的绝望如同那地底涌上的寒水,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

“都督!水…水在涨!快淹上来了!”王平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惊骇而变了调,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在死寂的麦田里显得格外刺耳。周围的士兵们虽未亲见,但那声音传递的绝望已如瘟疫般蔓延开来,队伍中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倒抽冷气的声音。绝望的阴影如同实质的潮水,瞬间淹没了这支潜伏的孤军。三个月披星戴月的秘密挖掘,无数个提心吊胆的日夜,难道就这样功亏一篑,被这阴险的地下水彻底葬送?大夏皇帝蒋毅交付的重任,难道就要在此折戟沉沙?

“那怎么办?!”另一名副将张翼猛地从后面挤上前,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焦虑而拔高,几乎要失控,“退?还是…硬冲?”他的手死死按在腰间环首刀的刀柄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眼中布满血丝,死死盯着魏延,仿佛那是他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退,前功尽弃,洛阳坚城依旧巍然,大夏北伐首战受挫;冲,地洞已成水牢,进去就是自投罗网,死路一条!所有士兵的目光都沉重地压在魏延身上,那目光里有恐惧,有茫然,更有濒临绝境时对主将唯一的、最后的期待。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绝望几乎要将所有人压垮的瞬间,魏延紧绷如岩石的脸部线条却奇异地松弛了。他猛地抬起头,望向洛阳城头那在稀薄月光下显得更加巍峨狰狞的轮廓。然后,一丝极其古怪、极其瘆人的狞笑,如同毒蛇吐信般,缓慢而清晰地爬上了他的嘴角。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冰冷的疯狂和一种赌徒看到最后底牌时的极致兴奋。他想起了成都归降时的不甘,想起了丞相壮志未酬的遗恨,更想起了大夏皇帝蒋毅交付这“水龙”时那深不可测的眼神。原来,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怎么办?”魏延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夜色,带着一种金属撞击般的铿锵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哈!司马老儿想灌水?好啊!那就让他灌!灌个够!”他一边说着,一边猛地探手入怀,动作迅捷而坚定。当他再伸出手时,掌中已稳稳托着一个物件。

那东西在微弱的月光下反射着幽冷的金属光泽,形制古朴而奇异。它主体是一个比拳头略大的黄铜圆筒,表面镌刻着细密繁复、充满力量感的云雷纹和狰狞的兽面,纹路间似乎还隐隐透出暗哑的朱砂色。筒体并非浑然一体,而是由数层结构精巧地嵌套咬合而成,接缝处严丝合缝,显示出非凡的铸造技艺。圆筒两端并非封闭,一端紧密地嵌接着一根同样质地的铜管,管口内敛,透出幽深;另一端则延伸出一个造型奇特的、如同蟠龙昂首般的旋钮,旋钮顶端镶嵌着一颗小小的、在暗夜中也能捕捉到一丝微弱暗红的宝石,如同沉睡凶兽紧闭的眼睑。整个物件散发着一种冰冷、沉重、精密而危险的气息,仿佛封印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毁灭之力。这正是大夏皇帝蒋毅秘赐的破城重器!

“水龙!”王平失声低呼,声音因极度的震惊和难以置信而扭曲。他死死盯着魏延手中那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铜制机关,瞳孔因惊惧而急剧收缩。他认出来了!这是三个月前,当这条耗费蜀地军民心血的地道刚刚掘进到关键位置时,由大夏皇帝蒋毅身边最神秘、最寡言少语的墨工大师“偃师”亲自押送来的绝密之物。当时,偃师枯槁的手捧着这冰冷的铜器,在昏暗的油灯下,用沙哑如砂纸摩擦的声音,极其缓慢而郑重地向魏延和他解释了它的名字和那令人灵魂战栗的用途。此物一旦入水,其威能…王平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头顶。这已非人力,而是大夏皇帝蒋毅以倾国之力铸就的地脉之怒!

“不错!正是‘水龙’!”魏延的声音斩钉截铁,眼中燃烧着近乎疯狂的火焰,“陛下圣明!料定司马懿死后,其子司马昭狡诈更胜其父,必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此物,正是为这‘水淹地道’的毒计预备的!”他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发白,紧紧攥着那冰冷的铜器,指节凸起,仿佛要将自身所有的意志和力量都灌注进去。“司马昭以为引水倒灌,就能断我生路?殊不知,他引来的这水,正是点燃地狱之火的引子!传令!”魏延猛地转头,目光如刀锋般扫过王平和张翼惊骇的脸,“把所有的‘水龙’!立刻!全部!给我放进这水洞里!快!”

“诺!”王平猛地一个激灵,从巨大的震撼中强行挣脱出来,都督眼中那焚尽一切的疯狂意志瞬间点燃了他。他几乎是吼着应下,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他猛地转身,朝着后方匍匐待命的队伍,用尽全身力气压抑着低吼:“‘水龙’队!上!全数投入!快!快!” 这是大夏皇帝蒋毅的意志,也是他们这些归附之军证明自身价值、继承丞相遗志的最后机会!

命令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引爆了压抑的死寂。十几个背负着特殊皮囊的精悍身影,如同蓄势已久的猎豹,从麦浪深处猛地弹起,以近乎扑倒的姿势,不顾一切地冲向那个正不断渗出死亡气息的黑洞。他们臂上的玄底金日袖标在疾奔中翻飞。动作迅疾,训练有素,彼此之间没有多余的眼神交流,只有粗重压抑的喘息和皮囊快速解开的窸窣声。每一个皮囊里,都静静躺着三具与魏延手中一模一样的、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水龙”。这些沉默的铜兽,在惨淡的月光下泛着幽光,仿佛一群即将投入血池、为大夏开路的凶兽。

第一个冲到洞口的士兵,毫不犹豫地跪倒在湿滑的泥泞边缘。他看也不看那正在下方黑暗中幽幽上泛的浑浊水面,从背上解下一个沉重的皮囊,双手抓住囊底,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向下一倾!“噗通!噗通!噗通!”三声沉闷的落水声接连响起,如同巨石投入深潭,在幽闭的地道中激起空洞的回响。那士兵甚至来不及直起身,后面的人已经扑了上来,同样解囊,同样倾倒!动作一个快似一个,带着一种与死亡赛跑的疯狂。皮囊被迅速清空,扔在一旁,沉重的铜制“水龙”如同下饺子般,接二连三地坠入那不断上涨的冰冷黑水之中,溅起浑浊的水花,发出沉闷的入水声。这是大夏皇帝蒋毅压上的惊天赌注!

“快!再快!”王平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他半跪在洞口边缘,眼睛死死盯着下方,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混合着泥土滚落。他能清晰地看到水面在迅速抬升,距离洞口越来越近,那冰冷的寒意几乎要扑面而来。而投入的“水龙”,已经超过二十具!它们沉入水底,消失不见,如同投入深渊的石子。投入!投入!再投入!当最后一具“水龙”脱离最后一名士兵颤抖的手,沉重地砸入浑浊的水面时,那水面距离洞口边缘,已不足三尺!冰冷的水汽带着浓重的土腥和腐烂气息,扑面而来,几乎令人窒息。时间,在这一刻被压缩到了极限!

“都督!全部投入!”王平猛地回头嘶喊,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完成使命的决绝。

魏延一直如同雕像般矗立在洞口数步之外,他的目光穿透黑暗,越过麦田,死死钉在洛阳城头那巍峨的阴影上。听到王平的嘶喊,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举起了右手。那只布满老茧和伤痕的大手,此刻稳稳地托着最初那具造型最为繁复、顶端暗红宝石也最为醒目的“水龙”。他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肃穆,又蕴含着毁灭一切的疯狂。他小心翼翼地、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那蟠龙昂首般的旋钮顶端,屏住了呼吸。成败,在此一举!大夏的国运,曹魏的命脉,皆系于他指下这一旋!

“撤!”魏延的吼声如同炸雷,瞬间撕裂了夜的寂静,“全体后撤!退到麦田边缘!快!”命令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迫和毁灭性的力量。

士兵们如同惊弓之鸟,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他们不再匍匐,而是连滚带爬,手脚并用地向远离洞口的方向狂奔,压倒一片片麦子,溅起泥泞。王平和张翼一左一右护在魏延身侧,几乎是架着他向后疾退。混乱中,一个士兵怀里掉出一个油布包,他猛地回身想去捡,却被同伴死死拽住,拖向后方。油布包散开,露出一块粗糙雕琢的木头小马,那是他临行前幼子塞给他的“护身符”,在混乱的脚步下瞬间被踩入泥中。此刻,唯有大夏的龙旗所指,才是他们唯一的生路与荣耀。

魏延被两人架着疾退,但他的右手依旧稳稳托着那具“水龙”,手臂如同铁铸,纹丝不动。他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那幽深的地道入口。就在他们刚刚退到足够远的安全距离边缘时,魏延眼中寒光一闪,捏着旋钮的手指猛地发力,狠狠地一旋到底!

“咔哒!”一声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机括咬合声,如同死神的扳机被扣动,从魏延掌心传出。紧接着,那铜制“水龙”顶端镶嵌的暗红宝石,仿佛被瞬间注入了生命,猛地亮起!一道妖异、刺目的血红色光芒,如同地狱睁开的独眼,骤然刺破了周围的黑暗,在魏延手中疯狂地闪烁跳跃!那红光只持续了短短一瞬,便随着魏延脱手猛掷的动作,化作一道拖着血色残影的流星,精准无比地射入那黑黝黝的、水面几乎与洞口齐平的地道入口!

“噗!”一声沉闷的入水声,红光瞬间被浑浊的黑暗吞噬。

死寂。

令人心脏停跳的、绝对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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