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暗影忠魂9叛逃投名
玄武仙墓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番外 暗影忠魂9叛逃投名,重生刘宏,打造神圣大汉帝国,玄武仙墓,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右北平,陷阵敢死营。
与其说这里是军营,倒不如说是一座用人骨和怨气垒砌的修罗场更为贴切一些。
低矮、歪斜的土坯营房如同四处透风,空气中永远弥漫着劣质酒气、汗酸、血腥、伤口腐烂的恶臭以及绝望的气息。
这里汇聚着国内最底层的渣滓: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犯下重罪的逃兵、欺压百姓的贪官家属,还有被抓获的异族奴隶……
这些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命如草芥,他们的作用,就是以自己的血肉去消耗敌人的箭矢,用生命去换取微薄的军功和一线渺茫的生机。
李文优,这个脸上带着新鲜刀疤、眼神阴鸷的凉州“悍匪”,初到此处,就彰显出了他的不凡。
他沉默寡言,出手狠辣果决。
第一次被驱赶上战场,面对呼啸而来的乌桓游骑,他没有像其他新卒那样吓得腿软或盲目冲锋,而是冷静地观察着乌桓人的冲锋路线和骑射节奏。
当一名乌桓骑士挥舞着弯刀,冲向他所在的缺口时,李文优猛地从尸堆后窜出,手中一杆临时抢来的长矛,精准无比地从战马颈侧甲胄的缝隙狠狠捅了进去!
战马惨嘶着轰然倒地!
那骑士猝不及防,被巨大的惯性甩飞!
李文优没有丝毫犹豫,一个箭步冲上,拔出腰间的短匕,狠狠扎进了骑士的脖颈。
滚烫的鲜血喷溅了他一脸。他舔了舔溅到唇边的腥咸液体,眼神中没有兴奋,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
这一幕,落在不远处一个满脸横肉的独眼大汉眼中。
他叫刘疤瘌,是敢死营里一个小队的头目,也是这里弱肉强食法则的忠实执行者。
“小子!够狠!够劲儿!”
战后,刘疤瘌一脚踹开挡路的尸体,走到正在擦拭匕首的李文优面前,独眼上下打量着他,带着一丝欣赏和毫不掩饰的贪婪。
“以后跟着老子混,有老子一口肉吃,就有你一口汤喝!”
李文优抬起眼皮,看了刘疤瘌一眼,眼神冰冷,没有感激,也没有畏惧,只有一种审视和评估,最终缓缓点了点头:“好。”
加入刘疤瘌的小队,意味着能分到稍微好一点的残羹冷炙,但也意味着要卷入更残酷的内部倾轧和更危险的前哨任务。
李文优如同一块被投入磨盘的顽石,在营地里独来独往,眼神阴郁,对任何人都不假辞色。
他从不参与营中那些赌博、酗酒滋事的活动,只是默默地磨砺着自己的武器,或者蜷缩在角落,用树枝在泥地上反复勾勒着一些旁人看不懂的、如同鬼画符般的线条——那是他记忆中草原部落的分布和势力范围草图。
他的狠辣和孤僻很快在敢死营中“声名鹊起”。
在一次争夺半袋发霉粟米的冲突中,一个同样凶悍的老兵试图抢夺李文优的食物,被他用一块棱角尖锐的石头生生砸碎了喉骨。
那老兵临死前惊恐绝望的眼神,成了营地新的恐怖传说,再无人敢轻易招惹这个手段狠辣的家伙。
时间在无休止的厮杀和麻木中流逝。
深秋过去,寒冬降临。
右北平的寒风如同裹着冰渣的刀子,刮在脸上生疼,敢死营的日子越发难熬,冻饿而死的尸体几乎每天都会被拖出去扔在营外的乱葬岗。
就在这个滴水成冰的隆冬,一个关乎敢死营数百条烂命的任务,再次套了下来。
“白狼山!”
负责传令的军侯骑在马上,满是鄙夷的看向一众敢死营的军士:“乌桓丘力居部的一支千人队,在白狼山隘口东北二十里扎营,劫掠了送往军镇的越冬粮草。
将军有令:敢死营全体出动。不惜一切代价,夺回粮草,并烧毁乌桓营寨。
斩首三级者,赏粟米一斗,畏缩不前者,斩!”
命令下达,整个敢死营死一般寂静,随即爆发出绝望的咒骂和哭嚎。
白狼山,乌桓活动区域的险地,让他们这几百个装备简陋、饥寒交迫的敢死卒去冲击一个戒备森严的千人乌桓营地?
这分明是让他们去送死,用他们的尸体去铺路!
李儒阴鸷的看了那军侯一眼,他通过贾诩传信得知,这敢死营的军官大多都是豪强出身。
他们到这里任职,就是为了利用敢死营的人拉为他们窃取军功的。
斩首三级才给一斗粟米,这帮家伙,比乌桓人还要该死!
“都他娘的闭嘴!”
刘疤瘌怒吼一声,独眼通红:“哭丧有个屁用,想活命的,就跟着老子杀过去,抢到粮食,烧了帐篷,才有活路,不然的话,就等着冻死饿死在这狗日的营地里吧!”
绝望催生出的疯狂压倒了恐惧。
一群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亡命徒,在军官冰冷的皮鞭和刘疤瘌等人疯狂的嘶吼下,如同被驱赶的羊群,拿着简陋的武器,麻木地涌出了营门,在齐膝深的积雪中,艰难地向着死亡之地跋涉。
李文优沉默地跟在队伍中段,他的目光越过蹒跚的人群,死死锁定着队伍前方骑在马上的那名传令军侯。
这人,就是自己计划的关键一环!
两天一夜的艰难跋涉,敢死营如同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终于抵达了白狼山隘口附近。
远处,乌桓营地的灯火在风雪中若隐若现。
“停!”
军侯勒住马,示意队伍在一片背风的稀疏树林边缘停下休整。
军侯跳下马,搓着冻僵的手,对身边几个亲随军官抱怨道:“妈的,这鬼天气,先让这群废物喘口气,半个时辰后发起攻击。
记住,驱赶他们冲前面,吸引乌桓人的箭矢,你们跟在后面,看准机会再上,还有粮草要紧,别都让这群泥腿子糟蹋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顺着寒风,清晰地飘进了离他不远的李儒耳中。
李儒蜷缩在一棵枯树下,闭着眼,仿佛在假寐,但握着腰间匕首的手,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冰冷的杀意,在他心底无声地蔓延。
休整的时间短暂而压抑。
敢死卒们啃着冻得像石头的干粮,眼神麻木地望着远处的灯火,等待着最后的冲锋号令。
“呜!呜!呜!”
突然,一阵凄厉的牛角号声毫无征兆的从乌桓营地的方向传来!
紧接着,乌桓人的营地,如同炸开的马蜂窝,无数火把骤然亮起,照亮了风雪中影影绰绰的骑兵身影!
“不好,乌桓人发现我们了!”惊恐的尖叫瞬间在敢死营中炸开!
“都不要慌,准备快放箭!”
军侯气急败坏地嘶吼着,指挥着身边为数不多、装备稍好的军官和少量弓弩手仓促迎战。
嗖嗖嗖!
很快,乌桓人的箭雨便如同飞蝗般扑来!
敢死营的队伍瞬间大乱,惨叫声、咒骂声、中箭倒地的闷响混杂在一起!
“冲!都给老子冲上去,挡住他们!”
刘疤瘌挥舞着大刀,独眼血红,试图组织起混乱的队伍。
然而,在机动性极强的乌桓骑兵冲击下,敢死营的抵抗如同纸糊的一般脆弱。
不过喘息的功夫,乌桓骑兵就如同黑色的潮水,轻易地撕裂了敢死营单薄的阵线,然后挥舞着弯刀,如同砍瓜切菜般收割着生命!
混乱!彻底的混乱!
敢死卒们哭喊着四散奔逃,如同受了惊的羊群,在雪地里留下杂乱的脚印和刺目的猩红。
李儒则如同一条滑溜的泥鳅,在混乱的人群和呼啸的箭矢中敏捷地穿梭、翻滚着。
他没有冲向乌桓人,也没有盲目奔逃,而是将目光看向了那名正在几名亲随护卫下,试图上马逃离的传令军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