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铁栅后的腐臭与疯狂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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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这足以撕裂肌肉和筋骨的恐怖法力！那暴露在外的扭曲腕骨处脆弱的皮肉根本无法承受，瞬间撕裂！一小股粘稠、深褐色如同劣质机油的污血，混合着黄色的、如同脓液的粘稠组织液，猛地从撕裂口呲射出来！溅在冰冷肮脏的地面上，形成一个细小丑陋的深色斑点！

“0——2——！！！！”

这自残般的动作和剧痛并未让它停止疯狂，反而像是更猛烈的助燃剂！嘶吼声带上了泣血般的尖锐！浑浊的右眼死死锁定小山！那只强行掰扯铁栅的鬼爪因剧痛而剧烈颤抖，但抓住铁栅条的力量却没有丝毫松懈！指骨在金属条上刮擦出令人神经断裂的摩擦音！它在试图！强行撕裂出一个足以钻出来的洞！！！！

小山彻底崩溃！极致的恐惧淹没了理智，化为野兽般的垂死反扑！他看到脚边不远处一块拳头大、棱角尖锐的水泥碎块！根本来不及思考对方是什么怪物！死亡的威胁让他爆发出最后的力量！身体猛地前扑！那只没有被麻木完全侵蚀的、还能勉强动作的右臂，带着全身的体重和恐惧的咆哮狠狠向前甩去！！

“滚开！！！”

水泥碎块带着他最后的求生意志，划过一道短促凶狠的弧线！如同投石机射出的石弹！

砰！！！

一声沉闷却又极其清晰的、如同烂柿子被重击的声响！

碎块结结实实、精准无比地砸在了那张紧紧挤在铁栅空隙外的扭曲人脸的额角！！！

巨大的冲击力让那颗腐烂的头颅猛地向后狠狠一顿！撞击在铁栅内侧冰冷坚硬的金属栅条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皮开肉绽！本就腐烂脆弱的额角皮肤和皮下组织被硬生生砸开一个小坑！碎裂的水泥棱角在瞬间撕裂了本就稀烂的皮肉！一小片指甲盖大小、混着深褐色血迹和灰黑色坏死物的不明组织碎片被剥离出来，挂在铁栅条上！同时，一股比之前更浓稠、颜色更深的污血猛地从砸开的豁口飙射而出！一部分喷溅在铁栅内侧，大部分飙射回那张扭曲的脸上！糊满了那暴露在外的筋膜、溃烂的嘴角和那只唯一睁着的、浑浊灰败的右眼！

“嚎——呜…………”

疯狂的嘶吼戛然而止！喉管深处发出一种极度痛苦、又如同泄了气的皮鼓般短促的呜咽！那颗头颅猛地后仰！被砸得晕头转向！扒在铁栅外的腐烂鬼爪也猛然一松！沾满了污血和呕吐秽物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剧烈地抽搐着！

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只有小山胸膛里那颗狂跳的心脏，还有那只鬼爪无意识抽搐刮擦地面发出的微弱摩擦声，在死寂中尖锐回响。

冷汗像无数冰冷的虫子，簌簌爬遍小山冰凉粘腻的后背。他死死盯着那颗被血污覆盖、似乎暂时失去威胁的腐烂头颅，身体僵硬得如同风化千年的石头。不敢后退，不敢前进。时间在极度紧张的冰封寂静中艰难流淌。

突然！

“咳……噗……”

极其轻微！一声如同气管被污物堵塞、带着浓重湿气的咳嗽！从铁栅后面、那头颅垂落的方向猛地传来！紧接着是粘稠液体喷薄而出的声音！

那张沾满血污的头颅极其缓慢地、一点点地抬了起来！动作迟滞僵硬，仿佛生锈废弃的机械被强行启动。

更多的深褐色污血混合着泡沫状的涎水，正从那张没有嘴唇包裹的歪斜牙床缝隙间、混合着粘稠的脓块，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粘稠的污血和脓液，缓慢地挂满了那几颗断裂的牙齿，再顺着扭曲的下巴滴落，啪嗒、啪嗒地砸在铁栅内侧的地面上。

抬起的脸上，那被污血整个糊住的、唯一勉强睁开的浑浊右眼，正在血污的粘连下极其艰难地、一下一下……挣扎着想要眨动！

随着每一次极其微小、如同生锈齿轮强行跳过一个齿位般的眨眼动作！覆盖其上的浓稠污血被挤压流淌开来！

一丝缝隙！

就在那勉强睁开一丝的眼皮缝隙间！

那只瞳孔！

那只浑浊如同泥浆、灰败如同死鱼眼珠的瞳孔中心深处！

赫然！

倒映出了！

倒映出了林小山那张因巨大恐惧而扭曲惨白、布满冷汗血污的脸！！！！

那瞳孔在血污和不断流淌滴落的脓液中极其缓慢地、极其专注地聚焦着……

死死锁定在了——

小山因惊吓剧烈喘息的喉咙！他因绝望而紧紧抿住的惨白嘴唇！他因惊恐瞪大到极限、布满蛛网状血丝的、被泪水冲刷出一道道混浊泪痕的眼球！

那倒影中的眼神……

冰冷、专注、粘稠……如同爬过尸体腐肉的蛆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