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钢铁洪流与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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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腿股动脉附近被步枪弹穿透！快！建立两条静脉通道！输乳酸林格氏液！准备血浆！血压快速下降！需要紧急手术！” 警察医生经验丰富，快速检查后立刻下达指令。急救员们动作麻利地进行着生命体征监测、输液、固定伤腿。

“吴…我…我是不是要挂了？” 约翰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意识有些模糊，紧紧抓住吴天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闭嘴，老约翰！死不了！救护车就在外面，最好的医生等着你！撑住！” 吴天用力回握他的手，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信念。他看着急救员迅速将约翰抬上担架，冲向闪烁着蓝光的救护车。

直到救护车门关上，刺耳的鸣笛声远去，吴天才缓缓直起身，感觉后背一片冰凉，那是汗水浸透了制服。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格洛克18c，退出弹匣，拉动滑套确认膛内无弹，关闭保险，动作标准而机械。

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私人手机震动起来。来电显示：吴金沙。

吴天走到相对安静的角落，接通电话，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依旧平稳：“爸。”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吴金沙低沉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情绪的声音传来：“…吴天？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有称呼职务，没有官方口吻，这是纯粹的、属于父亲的询问。

“我没事。一点擦伤都没有。” 吴天如实回答，目光扫过自己沾满灰尘和约翰血迹的制服，“约翰伤得很重，左腿被步枪弹打穿了，刚送上救护车。”

“…知道了。” 吴金沙的声音似乎松了口气，随即恢复了惯常的冷静，“现场情况？”

“1431号冲出来八个持全自动AK-47的武装分子，火力极猛。约翰中弹，我依托警车反击，击毙四人。SwAt赶到后肃清剩余抵抗，控制1431号。现场有强烈化学品气味，怀疑与1432号有关联，可能是大型毒品加工点或分销中心。消防hAZmAt和缉毒组正在接管现场。” 吴天言简意赅地汇报关键信息。

“嗯。处理得很好。” 吴金沙的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你…跟车去医院，看着点约翰。他毕竟是你搭档。现场交给SwAt和重案组。”

“明白。” 吴天应道。

“另外，” 吴金沙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一些，“关于你这次的武器使用…报告我会亲自过问。你用的是…”

“格洛克18c，合法购入，文件齐全，已报备装备。” 吴天平静地回答，提前堵住了可能的疑问。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一下。“…知道了。先去医院。后续…再说。” 吴金沙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嘱咐了一句，“自己小心。” 便挂断了电话。

吴天收起手机，看着一片狼藉、被黄色警戒线和无数警灯照得如同白昼的橡树街。重案组的探员已经开始拉设现场勘查带，缉毒组的警犬在警戒线内焦躁地嗅探着，消防hAZmAt的人员穿着臃肿的防护服，拿着检测仪小心翼翼地靠近1432号那扇破碎的窗户。

一个穿着西装、别着重案组徽章的中年探长走了过来，对吴天伸出手：“吴警官？我是重案组探长戴维斯。干得漂亮！单枪匹马顶住八个AK火力，还干掉四个…简直难以置信！不过，按照规定，你需要跟我们回去做个详细的笔录，还有关于那把…” 他目光扫过吴天腋下枪套露出的格洛克18c的独特枪口补偿器。

“戴维斯探长，” 吴天直接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我的搭档约翰·墨菲警官重伤正在抢救，我必须立刻赶去医院。局长吴金沙亲自指示我跟随。笔录可以稍后，在医院或者分局都可以。现在，救人要紧。” 他搬出了父亲的名头。

戴维斯探长愣了一下，看了看吴天身上沾染的血迹和不容置疑的眼神，又想起刚才局长办公室打来的电话，最终点了点头：“…好吧。理解。你先去医院。保持通讯畅通，我们会联系你。” 他侧身让开了路。

吴天不再停留，快步走向自己的黑色探险者。车子发动，迅速驶离了这片被死亡和化学品笼罩的街区，朝着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

到达医院急救中心，刺鼻的消毒水味取代了街头的硝烟。约翰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吴天坐在冰冷的长椅上等待。没过多久，一个穿着制服的内务部IAb警官走了过来，表情严肃。

“吴天警官？我是IAb警督米勒。” 他出示了证件，“关于橡树街的枪击事件，我们…”

“米勒警督，” 吴天抬起头，眼神平静无波，“约翰警官正在手术，生死未卜。局长指示我在此等候。所有报告我会在约翰情况稳定后，第一时间提交。另外，我刚刚经历了高强度交火，击毙四名持自动步枪的武装分子，心理状态需要评估。根据程序，我认为我现在不适合接受详细问询。你们可以联系我的直属警长，或者…直接联系局长办公室。” 他的话滴水不漏，既表达了配合意愿，又抬出了程序和心理状态作为缓冲，更暗示了局长后台。

米勒警督皱了皱眉，显然对这种“软钉子”不太满意，但吴天的理由确实符合程序。他盯着吴天看了几秒，最终点点头：“…可以。我们会关注墨菲警官的情况。请确保在恢复状态后，尽快配合调查。” 他留下了一张名片，转身离开。

手术室的灯还亮着。吴天靠在冰冷的椅背上，闭上眼睛。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

叮！紧急战斗任务“橡树街血战”完成！

任务评价：S绝境反击，成功拖延强敌，挽救搭档生命，坚持至支援抵达

任务奖励：积分+500！技能点+1！自由属性点+2！

新技能解锁：战场急救（精通）！基于宿主在紧急情况下为约翰进行初步止血处理，系统优化并强化相关知识与肌肉记忆，涵盖战场常见致命伤快速处置。

丰厚的奖励涌入，但吴天此刻没有太多欣喜。他感受着体内新增的力量属性点待分配和脑海中涌出的急救知识，目光却紧紧盯着那扇象征着生死的手术室大门。

提示：因本次行动性质遭遇极端武装袭击，成功处置，搭档重伤，警局内部调查（IAb）程序启动，但鉴于现场证据充分执法记录仪录像、弹道、尸体、支援单位目击及局长指示，宿主无需进入行政休假状态，可待搭档情况稳定后，正常履行职务并配合调查。

无需行政休假…吴天眼神微动。这既是对他行动合法性的初步认可，也意味着他将直接面对后续更加复杂的局面——对1431\/1432号的深入调查、IAb的问询、警局内部的审视、可能存在的毒品网络报复…以及，躺在手术室里的约翰。